半糖加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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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严江】生病。

瓢泼大雨伴随一阵响彻云霄的暴雷而下。江停手中捧着保温杯,在落地窗前望着市区。他微抿一口茶,眉头蹙起——市局最近在抓捕一个通缉犯,今晚执行。

 

作为市局顾问,江停深知这次抓捕行动有多少凶险。是夜,又下着暴雨,无疑是给严峫他们增加了难度。

 

江停放不下心,趿拉着拖鞋在屋内徘徊,邻近十二点却依旧没有一丝睡意。

 

凌晨三点,房门被小心打开,像是怕发出声音吵到屋内的人。严峫蹑手蹑脚地掩上门,换了鞋才发现江停在沙发上正襟危坐。

 

似是有些震惊,严峫坐到江停身边揽住他的肩膀,湿漉漉的头发蹭在江停脖颈上,“怎么不睡?”

 

江停上手摸了摸严峫的脑袋,“在等你。”继而将严峫的衣服掀起、袖口挽起,认真检查,“没受伤吧?”

 

严峫见江停这么关心自己,没忍住上前在他脸上亲了口,“没有,行动很顺利。”

 

江停便把严峫的脑袋推到一边,拉着他起身,再将他推到浴室,“先去洗澡,我给你煮姜汤,去去寒。”

 

浴室内的浴霸被打开,暖洋洋的光线洒在严峫身上。他扶住门檐,朝江停嬉笑,“媳妇,亲一口呗。”

 

江停没惯着他,用力推了他一把后关上浴室的门,走去厨房给严峫煮姜汤。姜汤完毕,严峫也洗完澡披着浴巾走出来了。

 

江停把姜汤递给他,严峫将碗送到唇边,嗅着生姜的味,还没喝一口却先偏过了头,然后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。江停几乎是下意识地搭上严峫的肩头将他往下摁,前者微微仰头,紧接着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严峫的。

 

严峫见江停离自己这么近,闭上眼就要讨亲,结果江停十分冷酷地推开自己,并提醒他赶紧把姜汤喝了,随后回卧室拿了温度计。

 

客厅里打着热空调,严峫喝完姜汤便敞着胳膊坐到了沙发上,嘴里不知在哼什么调调。

 

江停站到严峫跟前,把温度计递给他,语气不容反驳,“夹着。”

 

严峫眨了眨眼,“媳妇,我没发烧啊。”

 

“你额头有点烫。”江停边说边将茶几上的碗收了起来,“先量一下。”

 

严峫这才乖乖地将温度计夹到腋窝中,目光不离江停。

 

江停把碗洗好放进橱柜里后往严峫身边一坐,手背贴住他的额头,再摸了摸自己的——确实有温度差。

 

严峫自认为自己没那么脆弱,不会因为淋了场大雨就感冒发烧,于是握住江停的手腕,轻轻一带,自己的唇贴住了他的唇。

 

江停现在没什么心思跟严峫接吻,他睁着眼任由严峫撬开自己的唇齿再直驱而入,没有推开也没怎么回应。

 

“媳妇,”严峫含糊着说,“让我顶一下。”

 

就在严峫准备将人压在沙发上时江停才偏过了头,严峫的吻落在江停的嘴角。

 

“别乱动。”江停说,“十分钟到了,温度计拿出来。”

 

严峫现在就觉得自己某个部位异常难受,而江停却依旧那副表情,他不情不愿地将夹在腋窝中的温度计拿出来递给江停。

 

三十七度八,低烧了。

 

江停把严峫拖起来,再把他推到卧室床上,被褥将严峫全身裹起来,“你发烧了。”

 

严峫只觉得不可思议,“我怎么会发烧?”

 

“三十七度八,”江停陈述道,“先好好睡一觉,要是睡醒了烧还没退下去再去医院。我等一会儿帮你请假,今天就先别去局里了。”

 

“不是,”严峫看着江停的眼睛,有点抗拒,“一个小感冒,用不着去医院吧……”

 

江停挑了挑眉,没去理会严峫。他将被子全部裹在了严峫身上,便又去抱了条,躺在严峫身侧。严峫被包的完全伸展不开胳膊,也不能去抱江停,只好哼哼唧唧地滚到江停旁边,脑袋抵住江停的肩头,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 

江停用手轻抚严峫的脸颊,没由的叹了口气,缩了缩脖子,转身面对着他,伸手紧紧抱住严峫。

 

江停比严峫醒得早。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严峫怀里,头枕着他的胳膊,睡前抱来的那床被子早已被踢到床下。江停有些意外严峫是怎么做到挣开束缚他的被子的,但没有多想,先去贴他的额头,在感受到温度后蹙起眉。

 

江停下床帮严峫掖好被子,在确定他不会乱动后帮严峫量了体温,再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。食用说明上写着饭后两粒,江停便去熬了粥。

 

热腾腾的白粥中放入白糖,清甜可口。见严峫没有要醒的迹象,江停便先将退烧贴贴到他的额头上。

 

像个小孩子。江停不禁弯唇。

 

江停在床边守了一小时,严峫才醒。

 

严峫想叫江停的名字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异常疼痛,灼烧感蔓延至嗓子,严峫下意识地蹙眉。

 

江停起身,“刚才又给你量了体温,三十九度了,你就好好躺着休息,我给你熬了粥,现在去端过来,待会儿吃一下退烧药,然后再睡一觉。”

 

言罢,江停将锅中的白粥盛出,里面放了个勺子,回卧室递给严峫。

 

谁知严峫仗着生病开始耍无赖,非要江停喂他。江停自然没拒绝,一口一口地喂给他。

 

白粥见底,江停又去拿了退烧药和温水喂严峫吃下。江停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

严峫得寸进尺地嘟起嘴,江停轻笑了一声,顺着他的意往他嘴上亲了口,蜻蜓点水、浅尝辄止。江停直起身子,顺手摸了摸严峫的脑袋。

 

江停走到卧室门口,用空调遥控器将热空调温度调高,然后轻掩上了门。他走到书房,开始下周的备课。

 

这一备课,便备到了晚上。江停伸展胳膊,在椅子上坐了几个小时致使他腰酸。江停揉了揉腰部,随后站了起来。

 

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,彼时的严峫已经醒了。

 

“舒服点了吗。”江停走过去贴上严峫的额头,再自顾自地回答,“确实凉了不少。”

 

“退烧贴什么时候拿掉的。”江停问。

 

“醒了就拿掉了。”严峫完全没有病人的自觉,就着床头坐了起来,“醒了有好一会儿了。”

 

江停点头,“烧退了就行。”

 

“媳妇,”严峫把江停扯进自己怀里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“你好好哦。”

 

江停弯了弯唇,“就你会说话。”

 

严峫去蹭江停的鼻尖,“我烧都退了,没做完的事能不能继续啊。”

 

江停挑眉,“你还有力气?”

 

江停明白发烧后的下一道工序就是感冒咳嗽,但他不怕被传染,便顺着严峫的话说了下去。

 

“我当然有力气啦!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严峫开始瞎亲,江停的脸被他亲了个遍,“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。”

 

“做做做。”

 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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